这是人类的伊大布

你尽你所能。
主恋与◆舟,白起天下第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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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10.1/10.10 耀诞贺文#

他从临颍洗耳烽火幽州中睁眼,于禹立虎符蒿草夏宫中成礼。
他接过州牧九鼎,大好河山凝成这不魁梧亦不羸弱的身躯,黑发墨瞳,衣袂迤长。
混沌梦里,庄子休含笑与他比划鸿鹄燕雀;大川之畔,孔仲尼抚须向他指点逝者如斯。他曾躺在树下看仓颉写写画画,又闲来无事,旁窥始皇帝皱眉吞下荒诞药丹。

他是谁?广至五岳泰山,渺至江南小潭,山峦沟壑是他的筋骨,水波粼粼是他的窃笑。
他是谁?宏如清明河图,素如五律小诗,平仄起承是他的细语,句读转合是他的狼毫。
姓是三皇五帝之称,却又是华夏最多最常见的平常姓氏。
名是日月星辰之芒,却又是字典里极简寻常的祝福。

王耀。

他挥毫泼墨笔走龙蛇,亦颔首低眉细描蝇楷。
他的声音柔和又坚定。他能端坐宗庙之上朝服而朝,冷声宣读金状帝令,但酒醉后亦可以如楚之狂人高歌凤兮凤兮,兴至之时挑灯舞剑,喉里却是拿捏得不差分毫的悠长戏腔。
他的双手温润而有力。这双手经受过千万沙场折戟,也能在白圭上准稳写下蝇头小楷。能从盆坛中腌制出味留三日而不散的金红醉蟹,也能把敌寇的滴血头颅系发挂在鞍鞯上朝天拜阙邀功。
他并非身长九尺魁梧男儿,从尧帝祭天那刻他以七尺之身出现在这神州大地上,完备而来而又呱呱坠地,坐拥天下而又一无所有。然而他也绝非羸弱之辈,岁月的利梭未能擦伤他半分毫发,历史的骇浪不曾促动他一步动摇。

他看尽天下欢喜。秋风邀着金榜题名的学子在大雁塔壁题名赋诗,河南河北的喜讯激得庐中老杜卷书喜欲狂。王阳明于无人月下悟得格理放声大笑,明代宗抱起藏匿在宫里五年未曾知晓的朱佑樘时老泪纵横。五陵年少佳人才子,海晏河清四方太平。他也开心,大败倭寇捷迅传来时,找到孔门弟子封在泥墙里躲过焚书坑儒的经书时,端午节隔壁大娘看自己“还是个年青的小郎君”而给自己腕上缠了段五香花绳时,素青衣裳的北京学生在校园里围着篝火欢庆时,他都或是憨厚或是心领神会地笑了。
他也看尽了天下悲凉。本是无罪的罪帝崇祯,回首惨然说毋伤百姓一人。厚重的满旗军装遮住了人眼,却挡不住珠江口米字旗下的震天洋炮。旧帝尸骨无存日,新皇天坛祭神时。才华横溢的才子在自己面前由意气风发直至垂垂老矣,留给他的只有狱中传来的死讯。曾举杯与他对月畅饮的谪仙,变成了纸上一段没有呼吸的文字。曾嘲笑他身为男子留长发的罗马男子湮没在黄沙里。一指一指教他弹手风琴的斯拉夫青年成了白桦林里被抛弃的孤魂。曾经他嚎啕大哭,后来他便已然淡漠。因为这便是国家,而他更是国家里千年孤独的君王。
他曾是东方最不可撼动的帝王,却被日新月异的世界一把推下了皇座。他跌的鼻青脸肿,再向上爬时却从未放弃。他曾在瘴雾缭绕的冷榻上以烟枪鸦片为生,但剪去孱弱长发,瘦削的不成人形的他依然扛得动枪。
他曾呆坐在地上看着他人瓜分自己的疆土,每一笔划下去都如同剔骨一般钻心,他曾经自嘲地数着身上的伤痕,每一道都代表一片神州大地的涂炭,背上的刀痕更是刻骨铭心。但是掰断烟枪扎好伤口后,他依然站得笔直,在弹片四处纷飞的平原上弯腰冲锋,或是在埋伏的战壕里给战友们用乡音轻轻地唱歌。
他闭关不视疆野之外数百年,于是他逼着自己离开平仄学习卷舌,去追那些他望尘的巨人。
他曾是列强为了让战火烧的更熊熊一些的一块废柴,一多个世纪后,他也能平静地坐在会议桌上正视美洲的白头鹰,在会议黑板上用粉笔画工笔画。
他无所谓身上穿着什么,汉服满服囚服军装或是西服,只要还活着他就应该继续走下去,而且要像孔夫子说的,正衣冠,然后挺直了胸膛走下去。
千年里的幸福与辛酸,百年间的纷乱与安宁。
王耀只就着一杯好酒吞下,便又有勇气继续往前走。

于今,新生的王耀,龄六十又七矣。
于万古,王耀,行走五千年,未曾折腰。

我们对于这个黑发少年的印象和形容早已远超本家的范围,不管是故事,台词还是性格都要比原本设定复杂许多。这大概是因为他与祖国共名,他所代表的国家是我们最熟悉而最亲昵的,它曾经的蜿蜒道路也是我们颂记如流的。我们曾踱步走过的道路就是这个国家的历史,而这个国家的历史也是王耀的故事。
王耀不是中国。但中国,想必是他最骄傲的名字。
在王耀的性格与行事风格上总是引起诸多争执和意见分歧,众口难调,但也许,这是因为我们本能的希望所有与祖国相关的事物,一山一水,一旗一句,或哪怕是一个动漫角色,都能完美而卓尔不群,成为我们心中那条从未停止翻腾的龙的身影。
因为我们生而为龙。

王耀,生日快乐。

遗憾之极,未曾见过你千百年前的荣耀。
但荣幸之至,我们的故事,总有一天,也会成为你的历史。
终有一日,您将扶摇而上,从浅滩中起身,鳞角重生,须爪凛然。
如今这世上再也没有君主,也不复什么君临天下,
那便愿我有生之年,得见您盛世太平,江山如画!

【默默地把黑历史搬上来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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